徐漠稍稍沉吟,想到了什么,嘴角微动,道:“不用我们去抓他,他自己会现行的,很快!”
“你如何肯定?”药老半信半疑。
徐漠笑道:“药老,你可知道,那驼背人如果想要脱胎换骨,便需要活人的皮肉和鲜血。”
“而灵儿虽然在他手里,但却是他用来要挟我的工具,他是断然不会贸然对灵儿下手的。”
“所以,如果他已经进入江北潜伏的话,那定然是要对其他人下手。”
药老微微点头,但还是有些疑惑,道:“那他若是一直不动手呢?”
徐漠摇头,道:“不,他一定会动手的,而且,他已经等不及了。”
“这话,又是何意?”
“脱胎换骨之术,可不是想做就能随便做的,有九死一生的风险,少有差错,后果难料。”
“所以,那驼背人如果不是不得已的话,是断然不会突然做出这种举动的。”
“因此,我们现在只需要留意,江北市面上,有什么男女会突然失踪,便能发现他的线索。”
说到这里,徐漠叫来猎鹰。
“徐先生,有何吩咐?”猎鹰恭敬问道。
徐漠道:“猎鹰,你对江北黑市,可是有些了解?”
“小的的确是和江北黑市,已经地下势力都打过一些交道。”猎鹰道。
“那是最好!”
徐漠再次道:“那我交给你一个任务,从现在开始,帮我在黑市找人盯着江北市,一旦发现市面上有突然失踪的男女,便第一时间向我汇报。”
“是!”
猎鹰没有任何犹豫,当即答应,办事去了。
赵家。
诸多家族成员,聚集在了赵红装居住的独栋别墅大门前。
“让我们进去,我要见家主!公司有重要的事情必须向赵总汇报!”
“红妆啊,我是你表哥啊,我很担心你,快让我见见你啊!”
“红妆,开门,是堂姐,你几天没吃饭了,这可怎么行啊?”
一群赵家族人,不停拍打着别墅大门,嘴上说着关心的话,却是都按捺不住阴沉的神色,就差直接闯进起了。
而大门内,赵红妆的私人保镖,死死地挡住大门,毫不退让。
他们都得到了赵红妆下的死命令,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进入别墅,打扰她斋戒。
“赵二爷来了!”
有人喊了一声,众多族人,随即安静了下来,纷纷转头看向了背手走来的赵武。
赵武虽然在赵家是个闲人,却并不代表他没有威望。
这些年,他依靠着家族分红,进行了诸多的投资,早就成为了一个身价巨丰的大富豪。
而他所赚来的那些钱,除了享受之外,更多的,便是用来贿赂族人,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。
现在,这些来赵红妆大门前堵门拍门的族人和公司高层,就全都是他的附庸,只不过,这一点自然是谁都不会说穿。
众人为赵武让道,而赵武到了大门前,扫了一眼那些保镖,冷冷道:“开门,让路。”
“二爷,小姐下来了死命令,任何人都不能进来,请不要让我们这些小的难做。”领头的保镖很是为难地道。
“混账!忠心也要看时候!”
赵武凛然怒喝,训斥道:“仆人对主人忠诚,那是好事,但是,也要看是否对主人有利!”
“你们的主人,我们的家主,不但已经几天不见身影,导致家族和集团公司群龙无首,都快乱套了!”
“不但如此,我听说她还几天都不进半点油水,这样下去,身体如何维持?”
“家主才二十岁,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,家族和公司都需要她的领导,若是因为这一时的糊涂之举有了任何闪失,你们谁能负责?”
赵武一番话,说得大义凛然,一众保镖,哪里敢接话。
“我们这些人,不是集团精英,就是家主的族人亲信,都关心家主,都在等着家主解决公司难题,若是见不到家主,如何安心,如何能有心思工作?”
“现在,都给我开门,否则,老朽可要怀疑你们是对家主居心不良,这才阻拦我们的去路!”
“若是如此,老朽有权力发话,家法伺候!”
“没错!再不开门,家法伺候!”
“开门,我们很担心家主的安危!”
“你们老实交代,是不是你们对家主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,这才拦着我们不让进门!”
一种族人,也附和着赵武,叫嚷得更厉害了。
诸多保镖,压力巨大,不开也不是,开也不是,一时之间,也是纠结至极。
“安静!”就在此时,一道身影匆匆奔来,正是赵红妆的秘书。
赵武看到秘书,顿时嘴角微动,露出了一个怪异笑意,像是早就在等着对方现身一般。
“你们这是要干什么?”
“家主分明已经向整个集团和家族交代,任何人都不得打扰她清修,你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闹事,难道是连家主的指令都不听了不成?”
秘书挤到了大门前,娇小的身躯,挡在了赵武等人的跟前,倒是对众人没有半点畏惧。
而事实上,这秘书,原本就是赵红妆奶妈的女儿,多年之前,两人便是玩伴和学伴,从小一起长大。
长大之后,这秘书更是得到了赵红妆的刻意栽培,成为了赵红妆生活和工作上的助手。
可以说,整个赵家,除了自己父母之外,赵红妆最为信任的,就是这不是姐妹,胜似姐妹的秘书。
而秘书从小在赵红妆身边长大,见识也是不少,尤其是对赵家的族人,更是分得请他们的派系和用心。
眼前的这些人,在秘书的眼里,就全都是坏人,他们以赵二爷为首,聚在这里,只有一个目的,那就是破坏赵红妆闭关斋戒。
不管这些人这样做的真正动机是什么,秘书只知道,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。
“呵呵,小雨啊,你好大的口气啊!”
赵武冷笑,盯着对方,冷哼道:“你只不过是赵家保姆的女儿,一个仆人的后代,一个做文秘工作的员工而已,竟然也敢对我们这些赵家人呼喝起来了?”